老汉话一说完,台下一片哗然,稍过片刻,一少壮向台上喊道:“老头,你说你们家闺女以武招亲,却不见你闺女人影,莫不是她长相太丑,难以释人,才患留至今嫁不出去的吧?”
而在此时,长方街楼顶之上,一道人影从远方飞身踏檐而来,慕容寒婵察觉当前,却是不作声色,依旧饮酒如故。一口酒入喉,喃喃自语言道:“如此三流的轻功,也敢飞檐走壁,当真不怕失了足,摔断了腿吗……”
只见那人身着粗布衣,头发暗黄脏乱,手持双笙月牙斧,停身一旁房顶之上,迷望的目光,注视着红台高搭之地,露出一种有宝夺宝,有人抢人的神情。
“就是……就是……!”
“肯定是这样!”
……
话语一出,众人喧哗更胜,一人又大喊道:“老头,既然是相亲,也应该让我们看看你闺女的形象。若是大伙显了真本事,结了私下仇,到头来你闺女却是一个丑八怪!或是病秧之躯,你让大伙如何消受啊?!啊?哈哈哈……”
台下众人亦附和言道:“就是,就是,把你闺女叫出来呀!”……
“说得有理,应该把你闺女叫出来,让我们大伙都瞧瞧,才能范显公平!”一名才俊拉着童子音,向台上喊道。
而在街道房顶之上,慕容寒婵耳听眼观,一直关注着喧嚣之地,就在她又一口寡酒入腹之际。又有两道身影飞檐踏脊,一同停留在斜对面房顶之上。
慕容寒婵转眼探去,其中一人身着烟灰色士服,黑发落肩,手握铁杆杖。另一人身穿青黑色服饰,黑色披风伴随头发在风中飘散,使得腰间一条银色镖鞭,忽隐忽现,略显几分冷寒。
二人落身房顶,虽未发现一边潇逸的慕容寒婵,却和那之前的来人,刚好照了个正面。三人同立房顶之上,冷眼相视,那披风衣之人面色不改,持铁杖之人却是一脸不屑,似带几分挑衅。面对如此,布衣男子表情有些生硬,两手使劲握了握手里的月牙斧,随即亦不再理会。
慕容寒婵虽身在另一边,却也感受到似要相杀的气氛,又喃喃自语道:“事情越来越有趣了!老头,但愿你的闺女,不会让他们太失望啊!”说完,又是一口寡酒入腹。
而在红台之上,老头听得那名才俊喊话,擂棒抡起,当即一声锣响,“哐…”霎时镇住了台下喧沸之声。即言道:“诸位稍安勿躁!”
话甫落,后台清脆女儿声响起:“东皇笔,西皇武,千秋名圣已为古,心记儿时梦,今踏江湖路,再掀笔武风云录!”
声音清脆悦耳,随着诗号声响起,一道飘娆身姿,从后台珠帘中缓缓踏出,顿时台下静谧无声。
时过片刻,台下有人小声细语:“美!真美!”
“好美啊!”
……
女子踏出珠帘瞬间,台下的上官清欢似被夺魂,印入眼帘的女子,可算是倾国倾城,举止谈吐,更显不俗。
上官清欢观得,那女子二十一二模样,妖娆熟美的身段,身穿淡红色儒家服饰,头戴玉珠环,黑发垂及腰间,手持如意玉笔,腰缠碧绫罗。一张瓜子脸面容俏美,眉清目秀的大眼睛,更显睿智担当,整个面貌乏凝脂,就是难以形容的精美绝伦。
上官清欢欣赏一番后,即感慨言道:“真是美极!美极啊!这样的女子,世间还有谁人相与媲美!”随即却是眉头一皱,即悠悠自言道:“别说倒还真有一个!我那未婚妻——慕容寒婵呐!只可惜啊,没有女人味的女人,犹如饱食中餐,堪忧无味。”说时,手中青花扇垫了垫,又抬眼欣赏那红台美女。
房顶上的慕容寒婵望去,虽看不清女子模样,却识得此人气质不凡,一身华丽的装扮,怎看也不觉得她如何适宜,那红幅所书的“孤苦“二字!随即亦是轻蔑一笑。
台下众人皆也醉色其中,只等那绝色佳人开口,便可上台大显身手,最后抱得美人归,或是博得佳人一笑。
那女子对着众人淡淡一笑,手中玉笔轻挑,即开口豪言道:“本姑娘不傻也不残,至于相貌,诸位当下皆可评判。今日搭此红台,只为寻得中意良君,作我夫伴。有心有能者,大可上台尽显能为,最终胜出者,便可与吾,一续良缘!”话语尽,对台下众人又是微微一笑,伴随腰间绫罗挥摆,转身退至一旁。
女子此话一出,台下一名盛气青年,撸袖结带,纵身一跃而起,落在红台之上。向台下释手即喊道:“谁敢与我一战?”
“打过你,犹如提壶灌酒,轻而易举!”话音刚落,一名中年男子从人群中腾空而起,直上红台。
气盛青年笑言道:“敢问阁下尊名?”
中年男笑道:“免了吧!赢者受福,败者消身,何须多言!”说时,挥拳直攻眼前对手,毫不留情。
就在此时,谢云风与春香为寻慕容寒婵,来到人群不远处。
春香看到红台之处人群杂聚,即对谢云风言道:“风哥,你看那边热闹高语,小师妹最喜热闹,说不定就在其中。”
谢云风顺眼看去,即回道:“有理,那我们过去看看!”
二人来到人群中,观得三道大红幅高挂,台上二人拳脚交加,各自已明当下之事。
春香在人群中搜望,寻找慕容寒婵身影。谢云风则看那台上争斗,二人身手平平,打掌出拳间只闻声响,不见气扬,由此可见二人内功还未入门,武学招式更是不值一提。
就在二人缠斗不休之际,远处笑声响起,一人从人群中踏肩过顶,飞身落在红台之上。
“哈哈哈!……哈哈哈!……就你们两个小杂毛,这种三脚猫的功夫,也敢上台献丑,真是不知羞愧!”来人上台就指手骂嚣,狂言挑衅,丝毫未把台上二人放在眼里。
春香见到来人,即转头对谢云风言道:“风哥,又是这个无耻之徒。”
谢云风面色不改,淡淡言道:“暂消怒气,观之再定!”
春香听得,点头不语。
那气盛青年听得来人狂言,不忍其辱,开口回道:“何方来的秃头,大言不惭,口放撅词,有能耐你就放马过来,我们一试身手!”
来人正是行霸天,他听到秃头二字,气得是咬牙切齿,顿时杀气腾腾,怒吼道:“你斯不知天高地厚,看老子今日不撕碎你个狂徒!”
说时,掌劲随出,向青年攻去。那争斗的二人见势,似是心有灵犀,一个眼色没使,便同心协力回击行霸天。
行霸天见势大笑道:“哈哈!来得好!就让老子送你们,一起奔赴黄泉路!”